戏曲通过多年的发展,形成了一些固定表演程式,如:“自报家门”、“起霸”、“走边”、“跑龙套”、“搭架子”等,还如“瞪眼”、“甩发”、“吹须”等。通常说“手眼身法步”,这些戏曲表演固有程式,都成为戏曲演员必须掌握的基本功。然而,时代在发展,戏曲表演形式也随之发展。语言方面开始向口语化方向发展,戏曲程式也与现代舞融会的方向发展。
戏曲定义是以歌舞演故事。大多是一种载歌载舞的表演形式呈现在舞台,花鼓戏尤为突出。有戏剧家说,“舞”是戏曲之根,“歌”是戏曲之魂,载歌载舞是戏曲的血肉融合。如东北的二人转,贵州、云南等地的花灯,湖南的花鼓戏等,都是如此。那么戏曲中的程式、载歌载舞中的“舞”,是如何与戏曲血肉相连的?今天我就这一点,谈点个人在表演与编排中的体会。 我以前是学舞蹈兼舞蹈编排的,来到湘潭市艺术剧院后,才发现艺术剧院是舞台艺术的综合体,既有单纯的歌舞节目,更多的是排演戏曲节目。如何适应这种新的艺术门类,自己陷入了沉思。为了不落后于人,我买来一些花鼓戏的经典剧目和理论书籍在家细读,并写出心得笔记。在单位也有意识听一些老师讲述戏曲表演的程式方面的技巧运用,使自己对戏曲中的舞蹈有了粗浅认识。舞蹈是以肢体语言来讲故事,戏曲中的舞蹈是服务于整个戏的情景来表演形式出现。古装戏大都有程式舞蹈,如打土车、划船、登山、开打、走边等等,这些程式的确为舞台戏剧增色不少。细看现代戏剧的程式,既有继承,又有发展。后来每当单位排戏,编排舞蹈时,我也试着参与进去。 大型戏剧《培民书记》中舞蹈表演最突出的是抗洪场面。我在参与编排演时,把现代舞中翻爬滚打,以及组成人墙来抗击洪水,收到很好的视觉效果,赢得观众与专家们长时间的掌声。 大型花鼓戏《风雨兼程》中突出的是夜晚在风雨路上那段表演。我和导演多次沟通,最后采纳我的建议,让每个演员都举着手电,让手电筒的光亮走出花样,既代表演员在风雨中艰难地行进,又能随手电光看出山道的崎岖。通过这段舞蹈表演,渲染了环境、点缀了时间、突出了主人公的形象,深化了全剧的内涵。 大型花鼓戏《哭泣的灵魂》是一台反腐戏,剧中主角汪东凌在思想转入极度矛盾的旋涡中出现了梦幻,并在梦幻中看到了自己的灵魂,于是他与灵魂开始较量。这时,我忽然想起美国一部电影《灵与肉》,灵魂与肉体分离后,一个人就成了行尸走肉。主人公汪东凌的灵魂不正是与肉体分离吗?于是我与导演交流,提出汪东凌此时的灵魂要用魔鬼式的表演来展现,得到导演的认可。随后我大胆构思、编排,把美国电影《灵与肉》的灵魂反其道而用之,让汪东凌的灵魂与他的肉体较量、搏斗,从而达到灵魂在看到汪东凌步步滑向腐败的深渊时,痛心、阻止、哭泣。让汪东凌在自己的灵魂面前,羞愧、害怕和无奈。这三个层次表现出来,这个人物活了,这个戏活了,主题也深化了。在演出中,这段戏成了全剧的眼睛。 大型花鼓戏《特别支部》的舞蹈场面也有几处我参与了表演和编排。如毛泽东荷塘脱险,真假农会争斗,打土车,打轿等等片段。这其中既有程式舞,像打土车、打轿以及划船等,又有真假农会争斗的新创舞蹈揉合,使其真正成为载歌载舞的戏曲剧目,获得专家和广大观众的好评。 “欢乐潇湘,幸福湘潭”文艺活动,我也积极参加编排和表演。其中大型情景舞蹈《千年十八总》《制酱汉子》《中秋月儿圆》等,分别获省“欢乐潇湘”汇演金奖和银奖。 我还参与了大型花鼓戏《齐白石》一剧的舞蹈编排。通过不断地积极参与编排,既跟舞蹈导演学到了不少编排技巧,同时自己又得到了很好的锻炼。 来源:湖南民生在线
作者:胡平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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