 “马脑仙”和“马脑寨”全貌
很早就听说永兴县太和镇境内有两处形似“马脑”的景观，一处叫“马脑仙”，一处叫“马脑寨”。据说，“马脑仙”的马脑抬头仰望，气宇轩昂，好像在昂首怒嚎；“马脑寨”的马脑低垂胸前，心情沉重，仿佛在黯然神伤。两处景观如此奇特，不得不让人遐想联翩一一“马脑仙”为什么会怒嚎？“马脑寨”为什么会伤心？这两个疑惑如同深山里的迷雾，引得好奇的人们都想把它解开。
今年10月的一天，抱着见识“马脑”的真面目，了解“马脑”背后的故事这一初衷，笔者与几位朋友一同从永兴县城出发，驱车前往太和镇。 秋天的乡村，橙子挂满了枝头，金灿灿的谷穗笑弯了腰，处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。上午10时，我们一行五人到达25公里开外的五合村畔塘组。弄清我们的来意后，热情的村民老刘主动提出为我们带路。 一行六人走过一条窄窄的田埂，爬上田边山上那片冰糖橙果林，步行大约500米，很快就看到了第一个景观一一气势磅礴、俗称“穿坦”的灰红色石拱门。平日总是听别人描述“穿坦”的雄伟，今天身入其境，笔者真正感受到了“穿坦”的壮观。不用说，我们五个人谁也没有只当看客，大家纷纷拿出数码相机、摄像机和手机将眼前的奇观拍摄下来……  畔塘组“穿坦” 透过相机的镜头，笔者看到，拱门的两边因雨水常年冲刷，呈厚重的灰褐色，与绿色青山相连接，蜿蜒走向看不到边；拱门内侧是红色砂砾岩，顶部中间低，向两边缓缓延伸；拱门后有石头灌木挡住了视线，只露出上部三分之一的部分可以望到天空。 由于这片地方没有一条像样的路，我们每前行一步，都是老刘走在前面用朴刀开路。当我们走到“穿坦”底部，顿时感觉到股股凉风扑面而来。“在夏天，这个地方没有蚊子，风来风往，我们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耍，周边几个村庄的村民也喜欢到这里来避暑。”老刘打开话匣子给我们介绍此地的奇妙之处。我们细心观察这里的地形，发现坦边堆积了大块的砂砾岩，都是从顶部落下来的，顶部反面插着4根锄头手柄粗的木棍，显然是人为破坏留下的痕迹。后经81岁的老党员刘发生证实，解放前这里曾经是熬硝（火药）的场地，熬硝炉一直保存到上个世纪六十年代。  “穿坦”近照 我们小心翼翼地爬上堆积石块的顶部，老刘不断招呼大家要站稳。站在上面，笔者向左边遥望大约300米，只见远处有一块巨大的圆形石头高耸入云，像在昂首怒嚎。老刘说那块石头就是“马脑仙”的“马脑”，我们现在所处位置是马的腹部，站在这里只能够见到“马脑”后部，要想看到“马脸”，必须要站在对面山坡上。他告诉我们，在八十年代，有人曾经爬到“马脑”的顶部，据说站在顶端视野非常开阔，朝南可望到永兴县城。  “马脑仙”的马脑石
老刘说，“马脑仙”是一匹“公马”，往南边直线距离不到2公里的双合村坪头组与马家组的交界处，还有一处“马脑寨”，也就是传说中的那匹“母马”。
下午2点左右，我们来到了双合村马家组。这时候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。我们在马家组老李的引导下，步行300来米走到了村庄后面的一个水塘边。停下脚步，正面望去，300米远是近百米高的悬崖绝壁。再把目光向左移动，突出的岩石进入我们的视野。老李说对面山顶就是“马脑寨”，左边突出的部位就是“马脑”。我们仔细观察，果不其然，眼前的景观就像一匹低头的“母马”，额头、眼睛、鼻子、嘴巴等部位惟妙惟肖，简直太像了。特别是“母马”的表情和脸颊上的“泪痕”，让人觉得它好像在“哭泣”，更使得“母马”的形象栩栩如生……  “马脑寨”的马脑石 看着眼前的景观，我们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，惊叹“马脑石”的奇特，赞叹太和镇的美丽。 我们沉醉在奇山怪石的世界里，即便是天空不作美，也仍然选择继续前行。走过一条田埂，再走过一片油茶林，又有一处景观呈现在我们面前：对面近百米的悬崖顶部靠下大约60米处，岩石开始向下向里斜凹进去，左右相隔80米的岩石也相向往里斜凹进去。顶部向下20米有一个凹槽，有一块嵌进去的白色光滑石板，直角分明。老李说这是飞来的一块“娘娘板”，至于有什么用意，他也说不清。但他告诉我们，凹槽里面生长有“金钱吊葫芦”、“铁皮石斛”等药材，曾经有外地人利用吊绳在此采集过。笔者在卫计部门工作多年，知道这些药材都很名贵，尤其是“铁皮石斛”，具有益胃生津、滋阴护肝、明目强身、抗风湿、抗肿瘤等功效，国际药用植物界称其为“药界大熊猫”，民间称其是“植物黄金”、“救命仙草”，并有“吃药一箩筐不如铁皮石斛一碗汤”的说法。  位于“牛毛坦”上部的飞来石 我们爬过3米泥石坡，来到一块近200平米、空荡荡的石岩坪上，再爬上3米多高的石岩坡，意外地看到了一幕平日不多见的民俗景象，十几具寿料（马姓在世村民百年后用的棺材）呈一字型整齐的摆放在一起，中心位置有一处马姓祖先古墓，墓碑虽为花岗石材质，但整个坟墓只是用石头简单堆积起来。別看这里地势险要，这座古墓还曾被盗墓贼光顾过。我们粗略估算了一下存放寿料的石坪面积，约占地1200平米。再看眼前的山洞，外高内低，当地人把此洞起名“石眼坦“，老李给我们介绍山洞叫“牛毛坦”，说这里是古代野牛群避雨御寒的场所，因长期到山洞里栖息的野牛太多，牛毛遍地都是，因而得名。他还告诉我们，解放前这个地方曾经有个庵子，香火很旺盛，靠左边还搭过一个戏台子。  “牛毛坦”外观  马氏古墓和马姓在世村民存放的寿料 下午4时，我们离开马家组到隔壁的坪头组去探访“母马”哭泣的缘由。走了不到1公里，我们看到靠右边的山体悬崖像一块红色布帘从天而挂，坪头组老陈说这是个“穿坦”，又称“仙人挂账”。这个“坦”很特别，岩石面出现倒“V”形状凹进去，里面也是红色的悬崖。因道路全都荒废，考虑到天色已晚，我们只好就此止步，没有到“穿坦”跟前近距离去拍摄了。据老陈介绍，这个“穿坦”从底部向上看有一个50平米的天眼，听老辈人讲是天神用箭射出来的。这一说法忽然让我们想起五合村畔塘组的“穿坦”，难道那个“坦”也是被神箭射出的？  位于坪头组的“穿坦”（“仙人挂账”） 带着这个疑问，第二天上午我们走访周边村庄年长者打听，结果得到的答案是：两个“穿坦”都是神箭所射而穿。与此同时，“母马”哭泣的缘由也随着这个答案揭开谜底。 听当地的老辈人讲，很久很久以前，天庭有一对天马，情投意合、心心相印。可是，天条律令是不允许神仙们私自相恋的。这对天马受不了天庭的严厉管束，向往人间自由的爱情，于是私自下凡到马家组一带纵情奔跑、自由生活。不久，王母知道了这件事，勃然大怒，当即派遣天神下凡规劝二马回归天庭。殊不知相亲相爱的二马留恋凡间无拘无束的生活，不愿回到天上去。王母为此气急败坏，责令二郎神捉拿二马回天庭问罪，并嘱咐二郎神，如果二马再抗天命就用神箭射杀它们。面对死亡的威胁，喜爱凡间生活、崇尚自由爱情的两匹天马还是执意不肯回去。手持令箭的二郎神见二马坚决不回头，也就按照王母的旨意开了杀戒。就在二郎神射出神箭的一刹那，公马为了保护母马，侧身挡住千里之外射来的神箭，结果自己腹部中箭（形成现在的畔塘“穿坦”）。也就是在这生死攸关的紧要时刻，即将死去的公马昂首怒嚎叫母马快逃。温驯的母马看到心爱的公马被神箭射中，顿时伤心不已，它不忍心抛下公马独自逃离，而是一直守在公马身边不停地哭泣。就在这时，二郎神又射出一箭，这一箭正好射中母马的背部，后来形成现在的坪头“穿坦”。 难怪“公马”会怒嚎！难怪“母马”会哭泣！听了这个令人伤感的爱情传说，我们一方面对二马忠贞不渝的爱情充满崇敬之意，一方面为故事的悲壮结局而扼腕叹息。返程的路上，大家一个个都还沉浸在这个古老的传说里，还在回味两匹天马千古绝唱的爱情传奇。最后还是同行的刘校长呤诵了一首他即兴创作的“马脑仙马脑寨采风有感”（天生穿坦气势宏，冬暖夏凉如仙宫；不识“马脑”真面目，只缘深藏此山中），这才把大伙从虚幻的神话世界拉回到现实中来。 （作者：长城信步） |
